况且根据陈茗刚才的意思,也只是灵力运转受到阻碍,倘若古剑整体龟裂,显然不可能。
“我小德子几时说过假消息?莫非咱们这些年做了假兄弟不成?”
小德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随即正色道:“此事千真万确,现在以存放古剑的苍梧殿为中心,九阙宫里里外外都闹翻了天,只怕不一会,就会有传讯太监来传唤咱们芷熙宫的人过去呢。”
“......”骆华卿兀自难以置信,脑海中浮现出某种可怕的猜测,莫非那人当真如此胆大妄为,即使冒着暴露野心、招致剿杀的危险,也一定要将天命之剑扼杀于萌芽之中吗?
或者说,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将剑主之位取而代之,而是彻底抹杀古剑传承天命之人的可能?
“卿卿,你先不要慌张……”
感受到身边人仓皇的情绪,陈茗按捺着胸闷不适感,缓缓开口:“我是古剑剑灵,感受绝对不会有错,不管发生了什么,古剑的本源并没有损坏,看起来这么严重,或许是他人的障眼法也说不定。”
“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我们去现场看看情况,再从长计议。”
见他脸色实在不好,骆华卿暗叹一声,继续输送了些元力过去。
小德子所说的着实不错,没过多久,就有内侍前来传唤,但凡曾经离开芷熙宫参与筹备的侍从无一例外,尽数被传唤前往苍梧殿。
陈茗一路昏昏沉沉地躺在骆华卿怀中,直到来到了古剑附近,才强打精神睁开了眼。
只见那柄曾经流光溢彩的神兵此时全然褪尽了光彩,在符箓围成的结界中碎裂成大小不一的残块,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青璃帝君立在古剑残骸附近,身躯微微颤抖,脸色惨淡得和白纸没什么差别。
毕竟千年来,澜蓁古剑都是琼州大陆霸权的终极象征,围绕着这柄武器的传说不计其数。正如它的启用者昭武帝一般,澜蓁古剑本身就是无可匹敌的象征,纵然沧海桑田,它的力量也无人能轻易击败。
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
方宇惊惧交加,几乎出离了愤怒,微颤的手指指向巡逻的卫队:“你们……究竟是怎么履行职责的?好好的古剑怎会被人坑害成这般模样?”
“陛下息怒,末将等人夙兴夜寐,时刻对古剑保持着密切的关注,可确实对剑身裂缝的来源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