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妧道:“你自己明白你有多重要。”
冷鸩清莞尔,这几年来,崔妧对他的态度变化越来越大了,都说时间看透人心,此话还真不假。
若是搁以前,他定会道:“没用!”
时间就是一个好东西,什么都能改变。
安漠水走的突然,以至于冷鸩清还没完全适应他不在的日子。
回了梓清峰,冷鸩清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
对待弟子,他还是如以前一般。
江子然又欺负一个师弟了,冷鸩清便罚他去扫山阶一个月,江子然虽然心中愤怒,却是去了,而那名被他欺负了的师弟,第二日便去帮他了。
半月之后,那师弟便和江子然和平相处了,江子然脸上虽还是看不起,却再也没有犯殴打同门之事了。
尘修剑术愈加精湛,冷鸩清这些年愈加懒,下个山都不愿意了,所有大小事务,也全都交给了尘修,含心。
少年本就叛逆,即使是梓清峰弟子,也有了几分不羁,这其中最有代表的人,恐怕就是含心了,含心近几年,是愈加顽劣,虽然听话,却还是有一点管不住了,和安漠水颇为相似。
含心剑术不精,问灵却是十分在行,去年的问灵大会,他不知从哪儿寻了一支玉面洞萧,居然拭出了上古灵兽屿,大会上的人纷纷惊恐,交头接耳起来,都在低声探讨着是谁家的弟子。
冷鸩清当时正在玩茶杯,完全不知详情,只知道后来有很多人上前攀谈,道:“鸩清君!你家弟子着实是有天分啊!”
“我看这弟子天分如此高,定是鸩清君教的好啊!”
冷鸩清莞尔,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这什么,只得讪笑道:“是啊,是啊。”
掌门近几年渐渐淡出了修道界,几乎所有事务都交给了冷鸩清,一些什么大会,冷鸩清去;一些什么商谈,冷鸩清去;一些什么打架,还是冷鸩清去!
虽说冷鸩清去了无非就是走个形式,却还是很累的!白昭离这些年,颇有几分待休老人的模样。
时光荏苒,一晃眼便是四年。
阳光冉冉,颇为暖和。
此时的冷鸩清,正摊在太妃椅上晒太阳。
“师尊。”
一名白衣男子闯了进来。
他一身白衣箭袍,蜂腰削背,一双白靴子向着冷鸩清迈近,英姿勃勃,眉清目秀。
冷鸩清道:“嗯?”
含心道:“师尊,有人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