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海妖是我们人鱼族的敌人，必须死！”人鱼犹不放心。

“我说过她活不了！”小人鱼面色甚是难看，周身释放出不可忽视的王者气势，热的在场所有人鱼们齐齐下跪。

若非乔小池和帝岩差点也跟着下跪。

这就是天命之子吗?

女人紧紧盯着那看似弱小，却坚定的后背，顿忘手心之中的疼痛无人看到那过则会双手手心的淡淡红光，伤口在渐渐恢复。

海妖被带气势哥哥带走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小人鱼自是知晓，却不曾明说。

“抱歉，我不能送你们出去了。”小人鱼气喘吁吁。

转头，“在这王宫最深处，有一处往生崖，是通往外面的世界的方向，你们从那里出去，应该能碰到你们的同伴。”

“你呢？”

小人鱼摇摇头，“我有我的责任——”她看向遍地人鱼，“你们快走吧，我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陪着你们——”她右手一挥，转过身，不再看乔小池和帝岩，“希望你们能够记住我。永远——”

她一步一步走到宫殿正中间的位置，伸出四手，上局，双脚踮起，渐渐地，自她的手心之处，释放出无数细小微白的光点，渐渐地，将她整个身体包裹住。

白光更甚，光芒耀眼，摧残夺目。

白光裹声，制作出最华丽的白色一群，她四手微张，闭上眼，面色甚是安详，身上的光点渗进她的衣服，她的皮肤。

最终，她整个人都成了亮眼光芒。

光点一点点，一粒粒，飘散而下，落在重伤之人的伤口之上，伤口好了。落在死去的尸体之上，尸体活了。

天放晴，万里乌云，然，门外的摧残夺目远不及室内的光芒少女。

白光渐渐消散，少女的身体已然消失一半。

她在用自身生命力去挽救整个族群。

乔小池看红了眼，喉咙哽咽不止。“小天，这就是天命之子的责任吗？用命换命？”

“是！”天书情绪有点低沉。

他挺喜欢这个看似单纯，实则也很单纯的人鱼小公主。

“海妖呢？死了吗？”

“被伤成那样，定是活不了的。”

“命定之子的生命能够挽救人鱼的，是不是也能——”

“不！”天书出口打断，“命定之子是人鱼的命定之子，海妖本就是生物之外的存在，不在天道的管辖之内。既是如此，自是没有必要存在！。换句话说——人鱼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顺应天道罢了！”

语气轻柔，毫无底气。

“我不明白了——”乔小池悲呛，“这个世界孰是孰非，谁真谁假，真的是我们固定思维中安歇所看到的吗？海妖也许不是妖，也许是蛇灵呢？”

天书不答。

“小天，其实自从失落大陆之上的额人类自从开始异能化身体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们必须化为人鱼，不是吗？也就是说，海妖自诞生之初，便失去了生存的权力。不是吗？”

天书沉默，不曾说话。

事实的确如此，残忍，却也真实。

“小天，那么凡人和异能人呢？”乔小池发问，更是悲痛，“其中，究竟哪一方是被天道淘汰的？还是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谁更强大，谁才有生存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