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回头望过去,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女郎。大的不熟悉,小的更不熟悉。
他们惊讶的看着两个女郎在屋中巡视,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便隐约猜到了两个女郎的来历。
能够这么随意的进入陆氏学堂,除了陆氏主支之女,还能有谁?再看这两位女郎的年纪,就能大致猜到这二人身份。
不过就算心中已经猜出了结果,一些人依然是有些不可置信。这位小女郎也就算了,这位大女郎,也就是陆云岫,她怎么会往府学来?
陆云岫坐在桌前,整个人懒散的很,恨不得扑在桌面上,看上去颇为的不体统,却并不让人觉得粗鄙。
而在另外一边陆云见看着那神情极为相近的两姐妹,牙根气的直痒痒,这小混蛋,还当她是真的懂事了,知道要读书了,没想到还是因为陆云岫。
昨天知道她要去府学,他还当她真心的,外表不显实则心中高兴的说着要带她一起去,没想到被她一口拒绝,第二天一大早,去找人,就发现人早就不知影踪,一问是去找大女郎了,一下子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他是知道陆云然要去府学,却不知道陆云岫也要去,一看到那小混蛋困的脑袋直点,却还要分出注意力注意她身边的陆云岫的情况时,陆云见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和她说了,不要打扰陆云岫养病,不要让陆云岫答应为难的事,她一点都没听进去!
到时候陆云岫身体有恙或者突然不喜欢她了,难受的还不是她?
真是气死他了,个小混蛋,嫡亲的亲哥不缠,偏偏要黏着隔房的堂姐!
陆云见心里气呼呼的,却还是没有办法,学堂内叽叽喳喳的,都议论了开来,听着切切又急急的声响,陆云岫完全没当回事,她一手撑着头,又打了个哈欠,这吵吵嚷嚷的,还真有鸟笼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今日上午来授课的先生也来了。
是陆氏旁支的一位族叔。
他看到突然出现在学堂中的两姐妹,有些新奇,却不惊讶,他和善道:“云岫和云然来了?”笑呵呵的,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招呼。
陆云岫与陆云然起身:“是,先生。”虽然是族叔,但进了学堂便为师长,所以称先生。
一大一小两姐妹,看似恭敬耷拉着头,都没有用心的梳发髻,耳畔的发丝都垂落下来,更显的神情困顿,让人顿觉好笑。
先生也不经被她们相似的动作与神情逗笑了,也没有计较她们那昏昏欲睡的神情,让她们坐下了。
先生一到,屋中的窃窃私语就消失,众学子一一问候过先生之后,先生便正式开始了授课。
清晨正是读书的好时候,所以先生讲的是经义,含蓄而又简明扼要的经义被先生深入浅出的讲来,流畅的讲解回荡在整个学堂,让陆云岫与陆云然脸上的睡意更深了。
陆云岫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轻轻在桌上敲着,好似在听,又好似没在听,陆云然双眼都好似冒出蚊香圈。
先生见二人模样,敲了敲纸镇,也没有说什么。
不久,先生就开始查阅上次课时布置下来的课业,中学子纷纷应答,陆云岫和陆云然自然是不用的。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上午的课,先生离去,陆云岫脸上的睡意都快熬没了,她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这时陆云然连忙道:“大姐姐,你要到哪里去,课还没结束呢!”
陆云然比她清醒得早,毕竟是个精力旺盛的娃娃,又没有大病一场,元气十分充足,所以她早早的就清醒过来,脸上的睡意比烧完的蚊香还要干净,连半点烟灰都没有留下。
不过她虽然早早的就清醒了过来,却依然听不懂课,先生讲的那些经义太过深奥了,明显不是她这个年纪该学的。
她虽然完全听不懂,不知道该做什么,无所事事,却也没捣乱,强忍着无聊,等到了现在。
陆云岫听到她的话,身形一顿,问:“课还没结束?”
陆云然点头:“是啊,下午还有课呢,大姐姐。”
陆云岫:“没有午休?”
陆云然摇头:“没有。春日清凉,不似炎夏那般令人困顿,所以没有午休。”
就算是夏日,也不过是中午进食的时间稍微延长一二,让学子们自行温书,或者稍微打个盹,哪会直接放人回去休息。
陆云岫听到这个话,顿觉不妙,没有午休?她最后问道:“那如何进餐?”
陆云然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会有人送来的,大姐姐不必担心。”
陆云岫……陆云岫被打击到了,一屁股做了下来,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