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少人的目光偷偷瞄到她身上。
有的娇蛮一些,觉得这样一个上流名媛的入门培训混入这样一个寒酸女人,是在拉低她们的档次。
渐渐地,就有人以贬损她显示自己的优越感。
“你看看她那个帆布包,真像古董店里的藏品,都洗的发白了”
“她那双鞋,看起来像香奈儿新款。不过也就看起来像而已”
“到底是哪家的女孩儿啊,看着那么清高,当自己仙女下凡吗?”
艾笙整个心神都在纸页上,根本没听见。
直到有人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叫了句“表姐”。
艾笙抬眼就看见江星曼那张怯生生的面孔。
她对江家的孙辈少有好印象,于是只淡淡点了点头,“来了?”
江星曼抿唇,“之前没听你说起,要来插簪礼”。
艾笙把手上的东西收起来,“之前我也不知道,是外公忽然提出让我参加”。
江星曼垂眸,掩下眼中的复杂。
听她随意的语气,似乎对这个插簪礼不以为然。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入门券,可自己的名额却是母亲在诸位豪门太太面前伏低做小,好不容易才讨来的。
“星曼,干嘛站在那儿发呆?”,刚才议论艾笙的那群人冲江星曼热络地叫道。
要放到平时,她们根本不屑与江星曼这种被扶正的私生女为伍。
可现在她们一心一意要孤立艾笙,就得把江星曼拉到她们的阵营去。
江星曼朝那边看了一眼,最后小声对艾笙道:“我朋友叫我了”。
艾笙点头,“你过去吧”,一个人呆着才最清净。
江星曼一过去,立刻就有人拉着她问:“你跟她什么关系?”,说着还朝艾笙丢去轻视一瞥。
“她是我表姐”,江星曼说道。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江星曼感觉全身轻飘飘地,于是知无不言,“我姑姑去世好几年了,家里跟她断了联系,最近才恢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