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太后沉思,舒思玉眯起眼,推了推太后的胳膊,“太后,玉儿冷。”
太后一听扬扬眉,“烟美人起来吧,哀家等来了这么久了,你不是打算就招呼我们在门口说话吧?玉儿冷了,哀家代她像你讨口茶喝总可以吧!”
舒冬烟手臂一颤,垂着的脸倏然变白。舒思玉居高临下看着她,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刚刚她手臂颤抖的那一瞬间,确实没逃过她的眼睛,这回她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脸色极快地闪过一抹阴狠。
太后见舒冬烟没动,脸色一沉,“怎么烟美人,你是不欢迎哀家?”
“当然不是丑颜嫡女!”舒冬烟慌忙摇头,“只是,臣妾还有一件事希望太后恕罪!”
“说!”太后摆了摆手,脸上闪过一抹不耐。
“臣妾——臣妾——”舒冬烟千思百转,努力想着合适的理由和不重的罪名。
舒思玉有些看出了端倪,冷哼一声,发难,“太后,玉儿看这个烟美人是不是房中藏了人,所以才不敢让太后进去,在这吞吞吐吐的拖延时间?”舒思玉犀利地指出要害。
舒思玉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知道注意说辞,她只是说藏了人,却没说藏了男人,所以即使在舒冬烟的屋内发现不了什么,她也不至于被扣上污蔑妃嫔的罪名,再加上舒冬烟的反应以及这么多皇家禁卫军的把守,她相信里面的人定然插翅难飞。
太后柳眉倒竖,掬起一把凉薄的视线投在舒冬烟身上,“烟美人是吗?”太后虽然没说什么狠话,旁人听起来,语气也如常。只不过心虚的舒冬烟却感受到了那浓浓的压迫感。
“当然——不是!臣妾是觉得,这些日子皇上一起在臣妾这里,不能让其他姐妹雨露均沾,扰乱了后宫秩序,还请太后恕罪!”舒冬烟流转间,想到了一个还算顺畅的理由出口。
然而,太后一听,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阴沉了半分,“你是在跟哀家炫耀你得宠,向哀家示威呢是不是?”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这下舒冬烟可是蒙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太后冷嗤一声,直接跃过她,向房内走去。
舒冬烟瞠目结舌,水眸外凸,眼看着那几个越来越靠近门的身影。
“太后——”舒冬烟声音嘶哑,牙齿因为紧张磨得咯吱咯吱响,就在她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她的房门已经被推开,里面传来一个犀利的女声。
“你找死吗?敢动烟美人的东西,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丑颜嫡女!”舒安夏说着又是一个巴掌扇过去。
“住手!”太后哑着嗓子,看着这个略感熟悉的背影,微微蹙眉,厉声道。
舒安夏闻声转头,一见是太后,赶忙“诚惶诚恐”地上前行礼。
太后一看是舒安夏,脸色更沉了。
“怎么是你?”
“启禀太后,烟美人已进宫数日,老太太和父亲都甚是想念,所以派臣女前来探望!”舒安夏低着头,轻声道。
舒思玉冷冷地剜她一眼,回过头给身后的一个嬷嬷打扮的人使了个眼色,自己的视线则是向屋内的其他地方扫去。
嬷嬷打扮的人会意点头,手里攥着个罗盘,就像床边和屏风一侧走去。
低着头的舒安夏弯起嘴角,没有吭声。
太后并没注意到舒思玉和舒安夏这边的暗潮汹涌,扫了舒安夏一眼,“你就是那个国宴夺魁的舒家小姐?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