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西海,相洛姐妹(2 / 2)

相琨瑶本来没怎么关注这个化丹女修,此时却不免郑重,往陆照旋望去,心下微跳——这女修好深厚的底蕴。

若只是气息强横也就罢了,偏这女修将气息无比巧妙地收敛起来,即使她这个元婴修士望去,也只能隐约窥见这平静表象下的虚渺。

“师姐,这位是洞冥派的陆照旋道友。”

相琨瑶一怔,禁不住又朝陆照旋望去,既觉诧异,又觉本该如此,想到自家师姐妹与洞冥派的纠葛,最终化作无声的叹息。

陆照旋不免诧异,这相琨瑶听说她是洞冥派弟子,竟露出怅然之色来,似乎牵动了什么心绪一般。莫非这相琨瑶与洞冥派有什么前事牵扯?

“我久未出关,今日方知闭关几年里西海波澜渐起,说来惭愧,门下弟子无人可依,去信洞冥派求助,这便有了陆道友的到来。”洛书遥继续道,“陆道友想了解西海动向,我却爱莫能助,正巧师姐你来了,请师姐为她讲讲。”

相琨瑶听到这,却是冷笑一声,“现在你来叫我师姐了!”

“往事休提。”洛书遥只是笑,“心结解开,自然觉前尘如梦,不必再纠缠。”

相琨瑶却是意难平,没好气地望着洛书遥。须知,她已有数百年不曾踏足琼真观了。洛书遥不愿认她这师姐,平日里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状,任她如何示好也视而不见。

如今洛书遥凝婴了,却忽地态度一变,好似之前嫌隙从未存在过一般,竟还毫不客气地让她给陆照旋讲西海局势了!

“往日是我心结难解,对不住师姐,然而你我纠葛,各自心知,还请师姐原谅我些个。”洛书遥心平气和。

相琨瑶哼了一声,不答话,反冲着陆照旋道,“陆道友想从何处听起?”

相琨瑶很了解洛书遥为人,既然对一个化丹修士如此推崇客气,那陆照旋必然有让人客气的倚仗,学着洛书遥称呼一声“道友”也不吃亏。

陆照旋手指轻叩桌沿,笑道,“便请前辈从这西海最有名的啸平龙宫说起吧!”

“啸平龙王……”相琨瑶沉吟片刻,“道友却是问对了,追根溯源,西海近年乱象,还真与他家有关。”

“怎么说?”陆照旋挑眉。相琨瑶这话其实在她意料之中,郁听然这种人,行止皆有所图,指点她时必然是一环套一环,绝不可能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瀚宫既与啸平有所牵扯,那么西海破局必着落在这啸平龙宫之上。

有时明面上毫无牵扯的事情,在郁听然这种人看来,却互为因果、牵扯颇多,盖因到了他这个层次,活得够久、地位够高,知道太多隐秘。

“本来这啸平龙王在西海算是与世无争,四下不沾惹、安心修练的,近年来,老龙王确尚且安分,可他那儿子敖境成却大肆结交各路修士,扯着啸平的大旗,竟也成了势。”

听到此处,陆照旋道,“我倒只是听说那敖境成风流天下知,不曾听闻他知交遍天下啊?”

“他也就是扯着这个掩饰了!”相琨瑶冷笑,“这小子倒有几分手段,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前辈可知啸平为何忽然有此变化?”啸平太子做什么,似乎与一心修炼的老龙王无关,然而老子如果真的不像掺和世事,又怎么会容忍儿子扯自己的名号到处招摇?

“这我就不知道了。”相琨瑶摇摇头,“敖境成那小子以风流掩盖四处逢迎的痕迹,真真假假的,我没特意探查,也分不清楚。”

陆照旋听相琨瑶这么说,也不失望,转而一笑,“那么,前辈可知敖境成最近可有什么动向?”

“确有一桩。三日之后,他要在他自己的洞府大摆宴席,开个所谓的赏花会。”相琨瑶讽刺一笑,“花者,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