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连忙应道:“哎,好。魔爷,您的房间是天字四号丙……”
外面的人声渐渐远去,洛晗躺在桌案上,腰部悬空,整个人上不上下不下,连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凌清宵的长发垂在她耳边,手撑在洛晗肩膀处,他的衣袖自然落下,将洛晗的袖口压住,洛晗几乎整个人都覆盖在他身下。
洛晗就算是没经验,也知道这种姿势不太好。她偏脸轻轻咳了一声,说:“他走了。”
凌清宵也尴尬得完全没法直视洛晗。他道了声歉,随即从桌案上直起身,立刻背过身去:“抱歉,刚刚事发突然,我并非有意冒犯。”
“我知道。”洛晗全身骤然失力,撑在案上缓了缓,才感觉神志归位,“为了任务,事急从权,我懂。”
凌清宵背对着洛晗,正要说什么,忽然耳尖一动。床帐里面的正主听到动静,要醒来了。
凌清宵脸色一变,顾不上尴尬,立刻转身示意洛晗赶紧走。然而洛晗还没站起来,一时半会根本反应不及。凌清宵见里面的人已经要掀开帘子了,管不了许多,俯身抱起洛晗,飞快推开后窗跃了出去。
正在里面睡觉的刘爷掀开床帐,锤着头喃喃:“我睡前把帘子放下来了吗?哎,后窗怎么开了?我就说怎么这么冷,原来是窗户开了……”
此刻凌清宵从后窗中飞出来,足间在窗沿上轻轻一点,轻飘飘飞过众多房间,又轻又稳,身若惊鸿,一点都看不出来手上还抱着一个人。
洛晗被打横抱起,后背完全悬空。她本能害怕掉下去,只能被迫抓住凌清宵的肩膀:“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脸上有刀疤那个魔族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刚才他们走时说了,天字四号丙。”说话间,凌清宵轻巧落在栏杆,他弹指在后窗上撞了一下,随即利落翻窗而入。
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洛晗看着都惊呆了。
洛晗忍不住低声喃喃:“未免太熟练了吧……这难道是种族天赋?”
凌清宵从外面抄直道飞过来,比刀疤男先到一步,此刻屋里还没人。他站稳后,飞快寻找合适的藏身之所,最后看中一道帷幔。
这道帷幔夹在房柱和衣柜之间,长可垂地,在柱子和衣柜间圈出一片独立的小空间,从外面很难看到。而且这里离后窗也近,如果有意外情况,随时可以破窗而出。
凌清宵把洛晗塞到帷幔后,听到她的话,无奈道:“什么种族天赋,别乱说。”
“不是种族天赋,那难道是你熟能生巧?”洛晗也挑眉,低声问,“你瞧瞧你撬门、翻窗、藏身的动作,如此熟练,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经历,我都要怀疑你一直在演戏,实际上是个情场老手了。”
“没有。”凌清宵表情严肃,很认真地反驳,“这是很基础的身法罢了。”
洛晗本意是调侃他,结果他很正经地解释,反倒让洛晗不好意思继续了。她再说下去,总有种欺负老实人的罪恶感。
凌清宵把现场清理好,就放下帷幔。随着帷幔落下,光线顿时大暗,两人仿佛连呼吸都能听到。
洛晗莫名觉得尴尬,她后退一步,想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料到后面有个小小的台阶,她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缝隙里空间有限,洛晗这样一跌,脑袋直接往墙壁上撞去。就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她后脑伸过来一只手,稳稳垫在她和墙壁之间。
凌清宵张臂环在她身前,他今日的衣服是长袖,这样一来,洛晗像是被他圈在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中一般。帷幔里光线暗暗的,凌清宵低头看她,一双眼睛漂亮的摄人心魄:“小心。”
洛晗半靠在墙上,前面是他,后面是他的手,洛晗都不知道自己该放在哪儿。最终她轻轻咳了一声,问:“他们怎么还不来?我们该不会进错房间了吧?”
“这里确实是天字四号丙。”凌清宵微微皱眉,道,“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再等等。”
不知道凌清宵自己是否发觉,他认真想事情的时候,脸上一派正经,眼神极度专注,其实特别勾引人。
洛晗赶紧别过眼睛,尽力把自己缩得小一点:“那……我们一会要怎么办?”
“我在典籍上看过一种秘术,叫梦心引。”凌清宵说完,自己都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这种秘术失传已久,知道的人不多。只需趁一个人心防放松的时候施展梦心引,就可以短时间内控制对方心神,向其询问事情,不会有一字虚假。等施法结束后,对方只会觉得自己做了个梦,不会怀疑其他。”
洛晗了然,这是吐真剂的仙界高阶版。洛晗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说的在他心防放松的时候施展梦心引,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放松吧?”
凌清宵的表情肉眼可见尴尬起来:“……是。”
洛晗啧了一声,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向凌清宵:“真人不露相,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连这种东西都会。”
“我翻书时看到的,并非有意寻找。”
“那我怎么就找不到这种书呢?”洛晗故意调戏道,“你之前还说藏书阁中都是正统典籍,连魅妖这种邪魔歪道都没有。那为什么,反倒有梦心引了呢?”
“并非在藏书阁。”凌清宵明知道她故意的,但还是无计可施,“看的书多,难免会涉及到这些。”
洛晗被近距离秀了一脸,她正要说什么,凌清宵突然伸手堵住她的嘴唇:“嘘,来人了。”
洛晗当即噤声。过了一会,门外传来走路声,突然门被砰地推开。洛晗算是明白那个刀疤男为什么耽搁这么久了,原来,他带来了两个女子。
啧啧,魔界果然很开放。明明刚才在走廊上时还只有一个,这才一小会不见,就变成了左拥右抱。
好在刀疤男并不打算调情,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洛晗正在纠结要不要屏蔽听觉清净一会,忽然见凌清宵举起手,又捂住了她的耳朵。
洛晗愕然地抬头看向凌清宵,凌清宵十分坦然,还垂眸示意她看通讯令牌。
这个令牌是天宫军方出品,机密性一流,没有灵气波动,即便近距离使用也不用担心被人察觉。洛晗低头查看消息,发现凌清宵说:“非礼勿听,你就不要听了。”
洛晗牙酸,毫不示弱地回复:“公是公,私是私,请你把公务和私事分开,不要影响我完成任务。”
凌清宵没法,只能暂时空出一只手回复消息:“我会在合适的时机施展梦心引,你不必担心任务。”
“你自己听,却不让我听?”
“我没听。”
洛晗出奇愤怒了:“你没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他到那个点?”
凌清宵还没回复,外面女子的娇吟声戛然而止,正在争吵由谁来听梢的两个人一齐震惊了。
洛晗几乎是本能,用嘴型比划:“这么快?”
凌清宵看懂了她的唇型,当即瞪了她一眼。
说什么呢,什么快不快,这是女孩子家家说的话吗。
虽然他也觉得,是有点过于……迅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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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大明城是个恋爱副本。
我也没想到,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感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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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基友寒菽(shu)的古言新文《袖中美人》:
文案一:宫中无人不知怀袖姑姑,她年纪轻轻便高居尚宫之位,为女官之表率,四妃九嫔都要敬她三分。
没人知道“怀袖”一名正是新帝少年时在榻上为她改的,意将她揣在怀口袖中,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只有她知道这位温文尔雅、恪守礼节的君王私底下有多放肆孟浪,夜夜以羞辱她为乐。
她总想,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可以出宫,退休养老,不用再伺候这个变态皇帝。
忍着忍着,新帝还想给她升职转岗,非要她当皇后。
倒也不必。告辞。
文案二:怀袖知道自己对天子陛下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玩意。
她出身贫寒,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比不得高门贵女。
她跟了萧叡十几年,一直心知肚明,萧叡嫌她卑贱。她在萧叡心中,不过是个用得顺手的东西。
假死离开时,她微笑着对萧叡说:“是,您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贱妾卑微,我一无所有,唯剩此心,却实在不想奉献给您。您坐拥江山四海,无数人爱您,应当不缺我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