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穆温烟的细.腰在帝王掌中。

透过薄薄的衣料, 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晚见过的.蓬.勃.之.物。

她亢奋极了。

这无疑是刺激的,而她恰好是喜欢刺激的人。

仙鹤缠枝的灯柱上,烛火光不知被何处吹来的风荡了一下, 穆温烟忽闪着一双明眸,故意给帝王抛了一个眉眼。

两人的呼吸皆不稳,她喃喃道:“皇上,你还想抱到几时呀?”

萧昱谨重重呼出一口气,明知她的意图,这次并未配合, 帝王的声线又低又哑, “皇后想下去?可以自己动。”

穆温烟怔然。

她哪里想下去了,可她又不能承认自己想赖在萧昱谨身上,那样太没面子了, 明明是他先亲她的,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穆温烟委屈又愤恨, 但她是那种放弃的人么?

要知道, 曾经为了吃上一颗栗子糖,她能和镇国公抗衡一整天。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可以软硬皆施, 不择手段。

于是, 穆温烟采用了迂回战术, 哽咽了一下, 双眸雾蒙蒙的, 显得娇软无力又可怜,“皇上, 我昨夜梦魇了, 这一到天黑就心慌的不行, 不敢一个人睡了,嘤嘤嘤……”

帝王剑眉微挑,“是么?那皇后的意思是,今晚要和朕一起……睡?”

不知为何,穆温烟听到萧昱谨说出最后一个“睡”字,她身子骨忽然一酥,有股颤栗自脊椎骨传遍四肢百骸,她点头诚实道:“只有和皇上待在一起,我才能不怕呢,嘤……”

萧昱谨,“……好,朕依你。”

穆温烟就要达成目的了,葱白玉指揪着帝王衣襟,眼神忽闪,仿佛很是心急,“那……皇上几时歇息呀?”

萧昱谨唇角微微一动,她倒是心急的很,但帝王心里很清楚,一旦真对她做了什么,她又嘤嘤嘤哭了个不停。

但送上门的美味,没有不吃的道理。

萧昱谨正.欲.将人抱起,李德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皇上,常将军有要事求见。”

李德海的声音让穆温烟顿觉失落,她双臂圈着帝王脖颈,委屈巴巴的蹙着秀眉,“皇上日理万机,这都入夜了还这样繁忙。”

常将军是禁军首领,又兼禁卫军总兵,是萧昱谨的心腹之一。

若非是要事,常将军不会这么晚来求见。

以穆温烟眼下的心智,想不到那样长远。

此刻只有委屈与不甘。

就像是到嘴的栗子糖,突然又被人拿开,真正是气煞人了。

萧昱谨的一只大掌摁住了她的脖颈,头一低狠狠.亲.了上去,把那顽皮的.小.舌.追的毫无退路,只能任由他摆布嬉戏。

穆温烟雷声大雨点小,其实根本经不住折腾,这一番亲.吻,就让她软哒哒的趴在帝王胸.口,一点矫揉造作的力气都没了,她眯着眼,粉颜桃腮,眼梢春意黯然。

萧昱谨把她抱到后殿,放在了龙榻上,帝王的声线低沉,附耳道了一句,“等朕回来。”

穆温烟得了一些满足,此刻乖巧的不行,甚至于她还没从方才的.亲.吻.中回过神,眼神朦朦胧胧的。

***

常达被李德海领入殿内,此时帝王已经端坐龙椅,冷峻无温的脸上已看不出.动.情.之态,只是话一说出口,喑哑低沉的嗓音便出卖了他。

“常将军有何事禀报?”萧昱谨仍旧是那张冷硬无温的脸,仿佛方才的.情.动.都是假的。

李德海站在一旁,忽然觉得帝王情路坎坷,每每这时总有人过来打扰。

常达是武将出生,没有那样多弯弯绕绕,更是不知帝王还在后殿金屋藏娇了,抱拳如实禀报道:“皇上,今日城中有异动,臣已查出是突厥人埋伏在京城的探子开始暗中动作,但臣并未打草惊蛇,一切还请皇上定夺。”

突厥探子的事,萧昱谨早就知晓。

但并未一举端了,如此反而不利于他掌控突厥情报。

突厥探子有所异动,定与突厥四皇子入京有关朝贡有关。

萧昱谨沉声说,“继续暗中盯着,暂且无需揪出来。”

常达也是这个想法,点头道:“是!皇上!另外,苏家暗中安排了数名武者入京,可奇怪的是,丞相府养了府兵,为何舍近求远,去雇佣江湖中人?”

明日就是祭天大典,常达有些话并未言明,毕竟苏相是帝王的嫡亲娘舅。

帝王浓郁的眉目微冷,似有什么危险的情绪一触即发,默了默沉声道:“朕知道了,明日祭天仪式,你暗中带人埋伏,务必保护皇后。”

常达反应了一下才回过神。

难道……

苏家是冲着皇后去的?

可皇后如今失去心智,乃一介弱质女流,苏家犯不着这般大动干戈吧?

苏相这事办的很不地道啊。

常达莫名鄙视苏家,“是!皇上!臣领旨!”

***

常达退下后,李德海也很自觉的让自己悄然隐身。

萧昱谨大步迈入后殿,他.情.欲.未.消,步履甚是奇怪。

看见穆温烟时,她抱着一只明黄色枕头,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帝王褪下了皂靴与外裳,他之所以怀疑穆温烟是装睡,那是因为这种事她完全做的出来。

帝王将人捞入怀中,一手捏住了她精致的小下巴,却见小傻子殷红的唇角还有一丝暧昧的晶莹.液.体,她呼吸平缓,浓密且曲卷的睫毛纹丝不动。

萧昱谨,“……”

睡着了?

“穆温烟?”帝王无奈唤了一声。

穆温烟自从失心智后,一旦睡着便和孩子一般,根本醒不来。

没有得到回应,帝王将她的身子摆好,她小巧的一只,又像幼时一样,老实的窝在他怀里睡觉。

萧昱谨闭了闭眼,但睡意全无。

没有任何法子,她就睡在自己身边,他肖想她已久,即便已经得到,也不可能戒掉她的美好。此刻,萧昱谨脑子都是那日她给他带来的极致.欢.愉。

帝王一个翻身,将没良心的小东西压在身下,她倒是睡的安稳,撩完就睡了!

男人吻上去,但并不急切,像是循.序.渐.诱,一点点亲吻着穆温烟的唇角。

穆温烟仿佛被人扰了好觉,吱吱呜呜的.嘤.咛,抬手一巴掌拍在了帝王因为.动.情.而微微涨红的面颊上,“讨厌……”

萧昱谨,“……”

穆温烟紧闭着眼,她觉得自己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碰触着,让她好不难受,那双灵活的手,当真萧昱谨的面,三两下就将自己给扒了只剩下玫红色小衣。

这下穆温烟凉快了,翻了个身,背对着萧昱谨,继续酣酣大睡。

萧昱谨面对着一片雪白光洁的背,怔了怔,低头亲了几下,这才起身一个人去了净房……

翌日一早,穆温烟醒来时,萧昱谨不在榻上,她揉了揉惺忪的脸,才爬起身就察觉到不对劲,她一低头就看见紧裹着身子的小衣,上面褶皱不堪,穆温烟大惊,心道:萧昱谨一定是趁着她睡着了,又对她这样那样了!

时辰尚早,但今日特殊,祭天大典,帝后二人皆要出席。

宫婢端着铜盆与皇后的宫装鱼贯而入,萧昱谨也大步迈入后殿。

此时的帝王已经衣冠整齐,玉冠束发,丰神俊朗。

穆温烟揪着薄衾,墨发倾泻而下,因为睡的很饱之故,面颊粉润饱满,像只熟透的鲜.桃.儿,双眼水灵灵的,怒斥萧昱谨,“皇上,你怎的能那样?!昨晚对我做出那种事,怎么也不叫醒我?”

她竟然错过了!

穆温烟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众宫婢,“……”皇后的话,是她们想的那个意思么?

皇上的动作该有多轻柔,以至于皇后竟然完全感觉不到?还沉睡不醒?

不能想!

简直不能继续想下去!

众宫婢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

萧昱谨一怔,昨夜被这混动折磨一宿,一大清早又被她这般质问!

帝王沉声道:“都先退下!”

众宫婢又纷纷鱼贯而出,谁也不想这个时候留下来听见不该听的事。

穆温烟气鼓鼓的,揉了揉.鼓.鼓.的胸.脯,十分怀疑萧昱谨昨夜又干了什么令得她难以招架的事,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一点不知道。

“闹够了?起榻。”萧昱谨哪里不知道她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穆温烟怒嗔他,“皇上,你昨夜……是不是又将我翻来覆去了?我什么都知道的!一定是你脱了我衣裳。”

萧昱谨,“……”

穆温烟太委屈了,仿佛昨夜只是萧昱谨一个人的.欢.愉,她却是完完全全错过了,“皇上,我身子发软,莫得半分力气起榻。”

帝王胸膛起伏,不想跟一个傻子斤斤计较,男人俯身,将她直接拉起,“是朕不好,今晚一定在皇后清醒时,再将皇后翻来覆去。”

穆温烟故作柔弱的点头,“那,我就勉强答应吧。”

萧昱谨,“……”

***

祭地在北郊,祭天在南郊。

这一次的祭天大典就在京城城南,冀侯与突厥四皇子也在应邀之列。

突厥四皇子双腿发软,昨夜驰骋到了半宿才最终平息,整个人彻底被掏空了,他生.性.好.色,即便此番出使大楚,也随行带着几名侍妾,但从昨夜开始,他瞧见了女子都害怕了。

自昨夜开始,他心头就仿佛笼上了一层阴云,挥散不去。

而且眼皮直跳,总觉得今日会有什么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