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让我睡沙发吧?我可是病人啊!”夜冥委屈的嚷。
“噗。”流月笑出声来:“得了,不和小孩子抢床睡,你睡床我睡沙发,可以了吧?”
“不然一起睡好了,反正你不也不在意吗?”夜冥笑嘻嘻的凑过去。
流月把他脸推开,径自朝浴室走去,夜冥屁颠屁颠追在后面:“你干嘛?”
“去沙发上坐好,给你换纱布,重新缝下伤口。”流月在浴室里洗了干净的盆,盆里装上干净的水出来,夜冥还一大个杵在门口,她推他胳膊一下:“没听见啊?聋了?”
夜冥这才回过神来,别开视线:“没事。”
“去沙发啊。”流月命令他。
夜冥无语的抓抓脑袋,乖乖去沙发了。
他坐在沙发上,流月蹲在他面前,解开他衬衣,他胸膛上的绷带已经染满血了,流月小心翼翼的一层层解开他的绷带,他就这样看着她,女孩子的侧面白皙而认真,神情专注,额前刘海有一下没一下扫到他脸上,有些痒,挠的人心也痒,他看着看着就被吸了进去,出了神,沉进了她的容颜里。
现在他总算有些明白冷陌那日喝醉酒说的话了。
他说,有些人,一旦遇上,万劫不复。
童瞳是冷陌的劫。
而从夜冥选择和这女人一同离开的时候,他想,或许,冷陌的话,也将会在他和这个女人身上应验了。
“夜冥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见?!”流月提高音调的声音,惊醒了夜冥。
“啊?你说什么?”
流月这火气,简直了:“我问你,你要不要打麻醉,你伤口又裂开了,缝针很疼的。”
“不用,我不需要麻醉。”夜冥果断说,他不喜欢人被麻醉后任人宰割的感觉。
流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弄好了针,戳进了他皮肤里。
夜冥疼的嘶了一声,流月连忙停下动作:“很疼吗?我看还是打麻醉吧。”
被这个女人担心是件很让人开心的事,夜冥靠沙发上,咬紧牙齿:“不用,我可是堂堂大男人。”
流月被逗乐了:“还堂堂大男人呢,我看你就是个白痴小破孩。”
夜冥也跟着笑:“我要是小破孩,你就是还没出生的小胚胎,还跟我叫嚣呢,白痴女人。”
“白痴男人。”
“白痴女人。”
“你白痴。”
“你白痴。”
“你。”
“你。”
……
粉红色的笑闹,溢满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