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寂道人一去,钱南浦、笑和尚、金头陀、吕别离、杭屠以及常氏兄弟哪里还会留在场上,不一会儿功夫,走得一个不剩。便是幽灵门的那些人,眼见地藏菩萨这等厉害,怎还敢来找麻烦,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跑得早没了踪影。待人走光之后,苏残阳和江如血放声大笑,笑声中,两人腾空跃起,转眼消失在天边。
一日后,一座精致的小楼中,两个老人正在对弈。就在两人杀得难分难解之际,忽听步声传来,一个身穿长袍的男子走进楼里。两个老人见了,起身道了一声“教主”。那人笑道:“苏老,江老,你们不必客气,坐,坐,坐。”口中说着,走到一张凳子上坐下,道:“打扰两位供奉对弈,还望两位供奉不要见怪。”这两个老人是苏残阳和江如血。
只听江如血道:“教主何出此言?教主吩咐的事,我和苏兄未能办到,该是我们向教主请罪才是。”那人笑道:“两位都是本教的供奉,地位超然,能有什么罪?”话锋一转,问道:“两位供奉可否谈谈感受?”苏残阳和江如血沉默了一会,同声说了四个字,这四个字就是——高深莫测。
这个评价好像早在那人的意料之中,那人轻轻地“哦”了一声,道:“这次有劳两位了。”苏残阳想了一想,道:“教主,我与江兄打算去一趟哀牢山,会会红叶真人。”那人笑道:“两位的心意我明白,这件事不用麻烦两位。”苏残阳道:“红叶真人不好对付,教主莫非想让别的供奉去招揽他?”那人道:“这次我想亲自出马。”苏残阳和江如血听后,便没再说话,因为根本就不需要多说。
过了一会,那人道:“有件事需要再麻烦两位。”苏残阳和江如血起身道:“教主尽管吩咐,这一次我们一定将功赎罪。”那人笑着摇摇手道:“两位不必说得这么严重,我想麻烦两位去收服钱南浦那些人。钱南浦等人的武功也算可观,今后自有用处。”江如血道:“这件事包在我和苏兄身上,不过,渡寂那小道士……”那人笑道:“这人不必管他,只要我把他的师父请来,他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苏残阳和钱南浦点头道:“教主说得是。”那人起身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的雅兴了。”苏、江二人起身道了一声“教主慢走”,送出楼外。
那人出了小楼,在花间小道走了一会,迎面走来两个人。那两人在不远处停下,内中一个脸上戴着半副面具的人走上几步,朝那人躬身道:“属下余一平参见教主。”那人点点头,道:“余总管,你带来的人可是施不邪?”余一平道:“是的。”那人道:“把他叫过来吧。”余一平回头道:“施不邪,还不快上来参见教主?”施不邪面色显得有些激动,小跑着到了近前,弯腰道:“施不邪拜见教主,愿教主洪福齐天,德泽苍生。”那人笑了一笑,道:“施不邪。”
施不邪忙道:“在。”那人道:“不必如此拘束。我问你,幽灵门现下的情形如何?”施不邪道:“回教主,本门……不,幽灵门自从洪三通死后,群……群蛇无首,时刻面临着解散。”那人道:“我给你一个任务,你可愿意去办?”施不邪大喜,道:“请教主吩咐,小的纵然是赴汤蹈火,也绝不辜负教主的厚望。“那人道:“幽灵门良莠不齐,你挑选一部分人出来,充当你的下属,然后把幽灵门解散,并警告他们,谁今后再敢胡作非为,小心颈上人头。”施不邪激动得颤声道:“小的谨遵教主吩咐。”
那人道:“从今以后,你就在余总管手下做事吧,有什么事就找他。”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施不邪的身份。施不邪赶紧下跪,磕头道:“属下施不邪拜见教主。”那人道:“起来。还有事吗?”施不邪站起来道:“禀教主,朱府……”不等他说完,那人截口叹道:“世上忠肝义胆之人越来越少了,朱八一家不愧是朱亥的后代。”对余一平道:“吩咐下去,今后谁要是敢对朱家无礼,就是对我无礼,格杀勿论。”余一平道:“是。”施不邪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他没有往下说去,若是说出什么不当的话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