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坐起来,抓起包裹里的水壶就咕噜咕噜地喝着水,不过那种干渴的感觉却只是稍稍减弱。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一片惨白!
我赶紧抬起头,发现陈驼子有些失神落魄地坐在地上,胖子则跟他一样,在疯狂地喝着水。
我心中一凉,再也没有任何侥幸之心!
王援朝和我对视一眼,然后苦笑着说道:“看来我们都中招了……”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滞,看着床上老头呆滞的模样,我突然感到身体犹如堕入冰窖之中,特别是想到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个跟狗一样趴着喝水的老太太,莫非自己很快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张开嘴大口的呼吸了几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王援朝:“我们刚才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咬到,或者睡觉的时候有谁接近过我们吗?”
“一路上我们都擦了强烈的驱蚊药油,应该没什么咬到我们。而且刚才是我在放哨,绝对不会有外人接近这间屋子!”王援朝斩钉截铁地说道。
胖子鬼哭狼嚎地说道:“完了完了,怎么感觉有虫子在我肚子里乱钻。”
“滚,你他妈别瞎扯!”
胖子的话让我悚然一惊,不过仔细感觉之后才知道是胖子在乱扯,我忍不住恼羞成怒。
“四姑娘,你有什么看法?”
陈驼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四姑娘犹如雕塑一般坐在椅子上,他猛地拔出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那凌厉的动作吓了我一大跳。
而后他轻轻舔了一口手腕上流出的血液,自言自语道:“不是中毒。”
我摇了摇头,看来指望这个身份神秘的四姑娘是不可能了。
“大家先别慌!现在我们除了有强烈的口渴欲望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先摸索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时候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应付。”我说道。
几个人全都点头表示同意,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发现情况暂时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我们现在差不多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感到一阵极度的口渴,喝水之后就又跟正常人一样,完全没有其他不适的症状。
经过了几个小时摸索之后,我们稍稍松了口气。
“妈呀,又口渴了!这他娘的再喝下去,老子的肚子都要撑成个水球了。”胖子骂骂咧咧的。
“等等,胖子你强行忍一下,先别喝水。”我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看看不喝水会变成什么样。
胖子点了点头,但很快他的脸就开始扭曲起来,而且频频打着哈欠,就像是瘾君子找不到毒品。
“胖子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我焦急地问道。
“他娘的太难受了,喉咙像是着了火一样,好干,好渴……”
胖子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惨嚎,龇牙咧嘴在地上滚。
“快把水给胖子灌下去!”
我大惊失色,让王援朝赶紧把脸盆里剩余的水喂给胖子,好一会儿之后,胖子那杀猪一般的惨嚎才平息了下来。
“他娘的李叮当,成天尽出这种馊主意,胖爷这两百斤的肉差点因为你几句话撂在这里了。”
胖子有气无力地道。
“我说小胖子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那样?”
陈驼子一脸沉重地问道,见到胖子这样,我们之前略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入我心脏里,然后就疼得死去活来。”胖子也有些茫然。
“村长。”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赤着脚光着膀子的黝黑青年,他看着一屋子的人怪异的问道:“村长他们是谁啊?”
“他们都是外乡人。”在床上的老头突然发出闷闷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
回过头,发现老头神采奕奕地看着我,哪里还有昨天那副痴呆的模样?
“老人家您没事吧?昨天找您聊天的时候,您一句话都不搭理我们。”我问道。
“没事,有些时候脑袋迷迷糊糊,你们这些外乡人来哨子村作甚哩?我们这地儿将近几十年可都没来外人了。”老村长奇怪地问道。
“老人家,你们村里的怪病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国家派来专门帮你们治病的。”我大声说道,把之前准备的借口都搬出来。
“哈哈哈,好,好,好。”老村长桀桀地笑起来,那笑好像是夜猫子一样,听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村长拉着我的手,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娃儿你不用治病,心诚病自然就好了,一旦你心诚了,你就可以看到它们。”
老村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种让我觉得恐怖的虔诚,仿佛是一个邪教徒。
而老村长说的话,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心诚就能治好口渴?
还有看到它们,它们又是谁?
我们几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我皱着眉头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是老村长总是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他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和那个村民很快就出了门。
“这老头是在装疯卖傻吧?要不要把这老头绑起来一顿鞭子,什么东西都问出来了。”胖子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