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傻乎乎磨刀的妇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提着菜刀来到了我们身后,她正直直地看着我们,那暴凸出来的眼珠子十分瘆人。而且有几个年轻的村民也朝我们走来,我手脚有些冰凉,这些行尸走肉一样的人想干嘛?
“跑!先回老村长的屋子。”
王援朝把工兵铲抓在手上,大声对我们叫道。
我们赶紧跟在他后面,在这种空地上,如果我们给这些村民包围了,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我身体猛地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提着菜刀的妇女一把抱住我的肩膀,张开嘴巴,神情凶戾地一口就要咬下去,我双脚乱踹,拼命抵住她脖子,不给她下口的机会。
王援朝在旁边抄起ak47,一枪托砸在那妇女后脑勺上,把她砸晕了过去。
“快走,又有人来了!”王援朝拉起我沉声说道。
又一个年轻村民面色狰狞地想来咬我,不过给胖子一脚踹翻在地,我们疯狂地跑回了老村长的屋子里,赶紧关上门插上销。
我透过门缝看了下屋子外面,还好那些人并没有跟过来。
“我们好像是触动了什么禁忌,哨子村的人开始攻击我们了!”我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说道。
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一群僵尸一样的人要攻击你,这种只会在电影里出现的场景,此刻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第11章 鬼村妖奇谈
“这他妈整个一群疯子。”胖子气喘吁吁的抵住门。
“绝不是疯子那么简单!如果他们是疯子的话,应该会一直无视我们,或者一直攻击我们。我猜可能是我们刚才挖地的时候,触碰到了什么禁忌,有人‘下令’让那些村民来攻击我们的。”
我皱着眉头说道,突然之间我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这村子里莫非还藏着一个幕后黑手?
“老陈,你赶紧再说说,这座鬼村到底有什么来头。”
胖子拽了陈驼子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不可理解。
“本来这事儿邪门,我不想跟你们说,胖子你之所以不知道哨子村,其实是有道理的。来的时候我还有点东西没跟你们透出来,一来是觉得无关紧要,二来是我心里也没谱……”
陈驼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得得得,挑重点。”胖子没好气地打断了。
“这就是重点!”
陈驼子很不爽自己的话被人打断。
“哨子村是在七十年代才被封锁的,那时候我老爹是第一批进哨子村的人,他们本来想调查出村民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他们在当地呆了将近一年之后,却依旧找不到病根。”
陈驼子皱着眉头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回去之后一切还好,可半年后就发生问题了!我老母在睡觉的时候突然被老爹一斧头砍下了床,等我第二天去串门的时候,就看到老爹正在剁老母的尸体,肉碎的几乎只能看到一颗头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置信,哨子村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那时候小,完全不懂事,等我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去神经病院见老爹,老爹说,他脑袋里面住着一个人,每到深夜都会咄咄不休的跟自己说话,而那个人就是他从鬼村带出来的。”
陈驼子说完苦笑了一下:“这些话或许有些是我老爹瞎掰的,毕竟那时候他已经重度神经病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们,这里的一切或许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为何这么一个民风彪悍的村子会迅速销声匿迹?为何李斯的墓会选择葬在这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何我老爹会变成那样。”
“这一切的根源就在哨子村,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哪怕是价值连城的青羊樽都滚一边去。现在想的就是怎么摸透这个地方,否则就算我们回去了,结局也是死路一条!”陈驼子说道。
我现在越来越头疼了。
哨子村变成这样,到底是因为爷爷当年打开了李斯墓,还是这里本就是一块被诅咒的地方?
其他的人也给陈驼子的一席话说的沉默不语,本来以为只是一次倒斗,但是现在看来大家都搭进去了。
“这种一个村子都遭殃的事情,你们听到过吗?”我打破了沉默,朝着陈驼子问道。
他毕竟是老杆子,对于这方面的东西,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九五年那会儿,都说成都出了僵尸,当时闹得那叫一个满城风雨。据说,成都考古队在一座墓里挖出了两具干尸,当时也没多想,照例是用卡车拉回博物馆研究,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尸变了!听说接触到的人全都变得丧心病狂,见东西就咬,跟感染了狂犬病一样。给叮当你这么一问,我这才想起来两者之间似乎有那么一点相像。”陈驼子说道。
“你他娘的是说,哨子村地底下也有僵尸?”胖子被吓的一个哆嗦。
僵尸这种东西,在土夫子的眼里比粽子还要凶。
粽子再厉害不过是咬人抓人,只要把黑驴蹄子塞它嘴里就完事了,再不济三五个壮汉用麻绳也能捆得住。但僵尸却是带毒的,而且刀枪不入,往往哪座墓里出了僵尸,土夫子们就是带了砍刀和猎枪都得全军覆没,而且一旦被僵尸咬了或者抓了,也得变成僵尸。
如果我爷爷当年真的挖出了一具僵尸,那跟成都事件一样,把哨子村的村民都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似乎也说得通了。
“我们该不会被四姑娘耍了吧?按道理说他是曹四指的儿子,对这个墓冢应该比我们要熟。但他刚才让我们去挖土,引来村民围攻,分明是想害死我们啊!”
胖子突然说道。
我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四姑娘这个人我从来都没见过,自然也谈不上交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听了他的话去挖地,就给哨子村的人攻击了。
“给耍了也没办法,哨子村的门道只有四姑娘了解。”陈驼子叹了一口气。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个病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一旁的王援朝突然开口道。
我点了点头,一开始好像差不多一个小时,然而仅仅是一天之后,我每隔半个小时就要大口喝水,才能缓解那种燥热的感觉。
“他娘的再过几天,我们不是得趴在水沟旁随时喝水了?”胖子有些毛骨悚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