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点头应答。
“那……那我挂电话了。”
“好的。”
“晚安。”
“晚安。”
挂断即将电话时连圣耀再次叫住她:“林馥蓁,那天我说的话没半点玩笑成分,你是第一个让我心甘情愿花心思的女孩。”
“谢谢。”
“林馥蓁。”
“嗯。”
“希望你考虑我那天说的话。”
顿了顿,回了一句“我会的。”挂断电话。
结束和连圣耀通话,林馥蓁靠在阳台围栏处发着呆,直到背后响起脚步声,把被夜风吹乱的头发整理好,回头。
垂眸,从连嘉澍手中接过包。
离开巴黎饭店已是十一点时间,明天上午她和连嘉澍都没课,一般他们都会回连嘉澍埃兹的家。
车子往山下行驶,过了几个下坡路段就到那个分叉路,往左是前往埃兹的路,往右是她的公寓。
在那个分岔路口点林馥蓁叫了声嘉澍。
从上车以后连嘉澍就一直没有说话。
放缓车速,连嘉澍目光一直往着前方。
“我……”林馥蓁低声说着,“今晚……今晚我想住在自己的家里。”
车子没往左也没往右,而是找了个车位停下来。
手搁在方向盘上,连嘉澍脸过脸来看她,语气附带有淡淡的嘲弄:“别告诉我,你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原来是热爱劳动的姑娘,煮饭洗衣服是一种再美妙不过的人生追求。”
小法兰西一有情绪就嘴不饶人。
“那倒没有,连嘉澍……”
“难不成是因为连圣耀的电话,”连嘉澍快速打断她的话,“我那油嘴滑舌的堂兄口中的甜言蜜语让你很受用,受用到让你觉得一边和堂兄眉来眼去,一边住在堂弟家里是一件涉及到伦理的事情?”
“连嘉澍!”提高声音,呼出一口气,“你之前不是一直赶我走吗?现在我自动提出不住在你家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连嘉澍今晚开的是敞篷车,停车车位衔接着通往地中海的垂直小巷。
她背风,从地中海倒灌进来的风把她的头发一个劲儿赶到脸上,刚刚拨开这一边,风又把她的头发送到另一边脸上,这让林馥蓁心里烦躁不已。
“可我今晚没赶你走。”连嘉澍触了触落于她眉角的发丝,“我没赶你走你就不许走,再说了,我哪次真正赶过你走。”
细细想来,连嘉澍好像还没真正赶过她,就偶尔调侃过她一年四季在他家里混吃混喝可以省下一笔火食费。
说也奇怪,她的头发到了连嘉澍手里变得特别听话,最后一缕遮挡住她脸颊的发丝由经他的手服服帖帖别于她耳后,一张脸毫无遮拦呈现着,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脸颊。
状若叹息的语气说着:“林馥蓁,你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姑娘,小画眉爱吃的有两样,鱼丸得是温州的,馄饨得是广东的,你以为我家里的温州厨师和广东厨师为纯属巧合?”
眼睫毛抖了抖,慢慢往下垂。
“嘉……嘉澍……”声音有一些些的抖,“我接到黛西阿姨的电话,你也知道我妈妈七月访法,这里很多人都知道,即将访问法国的中国特使的独生女在法国生活,除了林馥蓁这个名字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另外那个名字比她真正的名字还来得响亮,嘉……嘉澍,黛西阿姨说了,我老是住在你家里不好,嘉澍,我们现在已经二十岁了,我……我总不能和那些人说,我一直住在你家里是和你一起做作业,一起交流功课。”
淡淡笑意从嘴角蔓延到他的眸底,眼波。
“小书呆子。”声线气息轻得就像蝴蝶在初春午后展开翅膀,“这会儿还真是小书呆子。”
敛眉,皱鼻子。
“你说得对,我们在一起时的确不是在一起做作业,一起交流功课。”
脸颊瞬间红透。
车子往右开,他没说话她也没说话,直到看到那个三角形路标时林馥蓁这才意识到车子开超过了。
这是怎么了?之前他们还从来没犯过这类低级失误。
“嘉澍,车子开超过了。”她小声提醒着。
车子倒着往后,停在通往她公寓的街口。
林馥蓁所在公寓位于临海区,沿着海岸线建立的公路把海和住宅区隔开,和很多典型的南法小镇一样,公寓楼建筑在徒坡上,或高或低参差不齐,小巷弯弯曲曲,每栋公寓楼也很简陋,但好在这里治安好。
走完小半截小巷,上着台阶。
五个台阶还剩两个,先停下脚步的人是他,她的半只脚距离第四节台阶上也就个把英寸左右,在他停下脚步时她收回了脚。
四只脚踩在第三节台阶上,台阶两边都是石头切成的矮墙,她往后退了一步,腰就贴在矮墙上,手搁上他肩膀,踮起脚尖让自己整个身体挂在他身上,让他顺势捉住自己的唇。
先被含住的是上唇瓣,吸吮的力道适中,反复辗转,收拢放开,直到从上唇瓣传来的情潮蔓延至她全身,那附在他身上的身体变成潺潺流水,眼看下一秒就会瘫软于地上,搁在她后腰的手瞬间加大力道,与此同时,舌尖的掠夺之旅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