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馥蓁,你以为我昨晚是从窗户进来的?”
“你不是从窗户进来的吗?”
“不是。”
连嘉澍的回答让林馥蓁做出揪头发的动作。
“而且……”连嘉澍拉长声音,“你昨晚的声音让我待会在见到索菲亚时,无法和她说出‘我和林馥蓁愉快的讨论了一整晚功课’这样的话,说不定,索菲亚今天在早餐桌上放了碳酸饮料。”
背部贴会床罩上,身体一点点滑入被单里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评论都有看,谢谢大家,这张有文贱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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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之恋
关门声响起, 接着是脚步声,脚步声往餐厅时停顿了下来。
林馥蓁头探出被单,侧耳,索菲亚该不会在餐桌真放了碳酸饮料吧?
索菲亚:“早。”
连嘉澍:“早。”
索菲亚:“要走了吗?”
连嘉澍:“是的。”
继续侧耳倾听,开门声响起,他们没谈到碳酸饮料的问题, 心里松下一口气, 索菲特没准备碳酸饮料也许说明她什么事情都没察觉到。
索菲亚:“再见。”
连嘉澍:“再见”
关门声响起, 林馥蓁放下心来, 继续侧耳细听。
脚步声落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庭院不是很大,几十步就走完碎石铺成的小径, 小径连接着台阶。
“吱哑”一声,门被打开。
打开, 再轻轻关上。
接下来应该是下台阶的声音了。
可没有, 林馥蓁等了小会时间还是没等来下台阶的脚步声, 没有下台阶的脚步声也没有汽车发动机声音。
嘉澍这是怎么了, 他不是赶时间吗?嘉澍可不能迟到,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如果他迟到了, 看客们想必会说“二十岁的年轻人总是没什么时间观念。”
从床上爬起。
床距离窗很近,无需要下床,膝盖跪在床上身体往着窗那边,手肘垫在窗台上, 手掌托腮,拉开窗帘。
从这处所在可以看到庭院门。
鲜花是这片蔚蓝海岸区居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们在庭院上台阶上种满花,为了让庭院的鲜花能更长时间接触到阳光,围墙砌得很矮,也就一米高左右。
庭院摆不下了就摆到围墙上,围墙再也没地方摆花了,没事,屋檐按上挂钩,把花盆系在挂钩上,风一吹,花朵摇曳。
最受这片蔚蓝海岸区居民欢迎的就数红色海棠花,南法人总是对到访的客人们说,我们这里的海棠花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你们看,它们像不像一簇簇火焰。
林馥蓁住的公寓围墙上窗台上,屋檐下都种满和红海棠。
十月,正是海棠花开得最欢的季节。
透过窗,连嘉澍就站在她家的围墙外,这片蔚蓝海岸区的清晨是淡蓝色的,那抹蓝清澈得宛如月夜下挂在美人鱼眼眸里的泪光。
在那片淡蓝色的天色底下,在大片盛开的朱红色海棠花下,站在她家围墙外,二十岁的连嘉澍是林馥蓁心里的一幅油画像。
十岁,他是她漫画里的梦幻少年,二十岁,他是她油彩画里的青年。
二十岁这年,在这个淡蓝色的清晨底下,连嘉澍第一次知道,遍布于法国南部名称叫海棠花的蔷薇科植物盛开时有着如火焰般艳丽的色彩。
这个清晨,从林馥蓁的房间走出,脚步频率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和索菲亚打招呼,法国女人表情了然,也只有林馥蓁才会一厢情愿去认为,在索菲亚眼里,他在她房间里纯聊天纯交流功课,纯一起看电视纯一起打游戏,她和他睡床睡沙发互不干涉。
嘴里嚷嚷着“我长大了”的女孩其实一直未曾长大过。
和索菲亚说再见。
沿着鹅卵石小径,打开庭院门,关上。
他的车就停在台阶下。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脚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寻台阶,而是站停在那里,那阵风吹来,屋檐下的风铃声叮咚叮咚响起。
在风铃声中,抬头,去看那扇窗户。
那扇窗户,窗帘紧紧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