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钺见她哭得肩膀一颤一颤,只觉心如刀绞般痛。
他掰开她右手,将胸章解开,塞到她掌心。
“你给我戴,好不好?以后都你给我戴。”
他说毕,也不顾棠枝挣扎,拉着她手,费力睁大眼眸,将那枚胸章重新慢慢别回。
暴雨如注,顺着房檐哗哗直流,周遭黑蒙蒙一片。
棠枝洗完澡,躲在珍珠罗帐后,用小毯子遮住脑袋,拒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春杏捧着碗姜汤,怎么劝她,她都不喝。
“去拿碗热牛奶来。”赫连钺进屋,对春杏冷声吩咐。
棠枝一听见赫连钺的声音,立马将毯子遮得愈加严实。等了半晌,都没听到动静,复又将脑袋从毯子探出。
又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到传来碗勺碰撞之声。
棠枝鼻尖酸酸,他居然都不来哄她喝姜汤,倒是自己一个人喝得尽兴!
不消片刻,藕色珍珠罗帐轻晃,射进来一缕橙黄光亮。
赫连钺手捧一碗姜汁撞奶,坐在床侧,看着顶了一脑袋毯子的棠枝,心底五味杂陈。
他舀起一小勺,喂到棠枝唇边,浅笑道,“尝尝,和啫喱冻一样好吃。”
棠枝扭过脸,才不愿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