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钺与小浔蹲在黑色大水缸前,小浔提桶水泥,父子俩正仔细地给水缸,缝补裂纹。团团戴着野花编成的小手链,仰起烂漫纯真的笑,咯咯咯,追着小黄鸡乱跑。
棠枝只觉自己被巨大的幸福所包围,胸间的一颗心似刚出炉的焦糖布丁,盛在透明玻璃盘中,悠悠微晃。
“妈妈,手手伸出来。”团团擦擦额头的汗,小跑到棠枝面前。
棠枝伸出手,团团便在她手腕绕上一圈野花链,粉紫的圆叶牵牛与奶白的玉簪花,交相辉映,好看又好闻。
“是爸爸编的。”团团酸溜溜地说。
明明妈妈手链的花朵更鲜艳漂亮,她也好想要,可是爸爸却不肯,他说她是小人得戴小花,妈妈大人则要戴大花。
哼,明明就是偏心。
赫连钺抬眸,正对上棠枝手带花链,依在门扉,朝他甜甜地笑。
他掬了捧清水,洗净手,走过去,将她扯进怀里,“笑什么?”
“我笑你干活的样子,活像个农民老伯伯。”
“棠枝!”赫连钺咬牙切齿,凝望她脸,“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我回去怎么罚你。”
还能怎么罚,不就是解锁新姿势么。
棠枝不屑一顾,扭过脸,看团团追小鸡。
“棠枝,你居然还敢把我排在第叁位?”赫连钺又将她脸,轻轻扭转回来,“你说,我到底在你心里排第几?”
“你比谁都清楚,还来问我。无聊。”
“我就要听你说,非得听你亲口说。”赫连钺黑眸深深,透着不可言说的紧张。
棠枝羞涩一笑,踮起脚,在他耳畔轻喃,“排第一,一万个团团与小浔都比不上的第一。赫连钺,你在我心里,是超越万物,遥遥领先的存在。”
赫连钺愣住,英俊的脸庞镀上一层浓烈炙热的绯红,他将唇重重压在棠枝唇瓣,拼命吮吸。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眸,欢快地像个孩子,巨声嚷嚷,“棠枝,我舒服了!”
棠枝伸手,重重捶了下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