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1 / 2)

壮士求放过 青木源 2335 字 9天前

结束之后,两人各自爬起来,整理衣襟。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就是她头发乱了一点。侍女今日给她梳了一个齐国的偏右高髻,现在高髻也松了,她笨手笨脚的整理。屈眳看她毫无技巧的把长发绕来绕去,实在是看不下去,过去替她整理头发。

“你还会给女子梳发?”半夏开口,嗓音里略带沙哑,屈眳低沉笑了两声。

他笑而不答,让她很不高兴,半夏扶着酸软的要,曲起手肘在他肚腹上稍稍的撞了撞。

屈眳肚子那里凸出一块,半夏赶紧伸手摸了摸,之前混乱里头没有仔细看。这么久不见,难道他就已经长肚子了?

半夏知道男人到了一定年岁就发福秃顶,现代二十多岁男的未老先衰,年纪轻轻就变成了油腻大叔的,不在少数。不过那都是些坐办公室半点也不肯动的男人,屈眳时常就要上沙场,应该不会胖的这么早吧?

“怎么了?”屈眳问。

半夏不顾自己头发都已经披散下来,她转过身来,伸手在他的腰腹上摸,然后看看他的脸庞,他的脸庞瘦削,怎么看都不想是发福的模样,何况他的腰不仅没粗,反而比以前都还纤细了不少。

“你肚子怎么胖了?”半夏百思不得其解,她伸手去摸摸他的肚子。软绵绵的,那手感奇怪的很。

屈眳听后,乐不可支,“不是胖了,是我令人在里头塞了点绵絮。”他和她解释,“男子以腹部凸出为美,我肚腹平坦,实在是没甚么好凸的,只能令人在里塞了点绵絮,至少看上去像那么回事。”

说着他抓住她的手在肚子上几许按了按。果然那里软绵绵的,和她记忆里那种结实坚硬的手感完全不一样。

半夏听他这么一解释,想起他的体力的确没有半点衰退,不但没有衰退,反而还更甚以往。这才放心下来。

“那就好。”半夏又捏了一把,的的确确是那种绵绵的类似冬日里穿用绵袍的手感,“我还当你胖起来了呢。”

“我胖起来可难。”屈眳摇头两下,“每日里那么多事,哪里来的肉长。”说着他把她光滑柔顺的长发握在手里,在右边扎紧,将长发一圈圈绕过去。屈眳嘴里咬住她的玉笄,等将发尾埋在发髻里,他把口里衔着的玉笄拿下来,稳稳当当的戳入她的发髻里。

“好了。”

半夏听闻,扶着头上的发髻,左右轻轻晃动了一下脑袋,发现真的稳稳当当的,伸手摸了一下,也无乱发落下来。

半夏扑到他怀里,扬起脸问,“你从哪里学的?”

“这个男女都是一样的,还用另外学么?”屈眳很奇怪,女子的发式比男人多些,不过来来去去也只有那么几样而已。

“那你怎么会的?”半夏说起,想起在秦国看到的那一批活兵马俑,好像有几个比她头上的这个发式还要复杂,至少,她反正没有和那些秦国男子一样,还要编许多条小辫绕来绕去的。

“看多了自然会。”屈眳在她面前老老实实,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没有半点隐瞒。

“看多了?”

“庶母们经常梳很多发式……”

屈眳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她已经怒目圆瞪,像一只气鼓鼓的狸猫。

“庶母?”半夏眯起眼睛,露出那么一股不悦,“你甚么时候还去关注左尹的那些侧室了?”

说着她的手已经游走在他的腰上,在外面的那一层衣物上上上下下逡巡,找一处可以下手的软肉。

“没有。”屈眳下意识就觉得不好,心下奇怪,这话明明就是她先问的,为何发怒的也是她。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一直不知道女子喜欢甚么。在你之前,我对女子也没甚关注的。庶母们也是女子,所以……”

所以把屈襄的那一群小老婆当教材?

半夏面色好看了些,但还是正色道,“好歹是你的庶母,这么打量她们不好。”说着纤细的手指点在他的鼻子上,“记住了,不要这么看她们了。”

说了这个她还觉得不怎么够,“别的女子也不许正眼看。”

屈眳两眼直直望着她,“那就看你一个,好不好?”

这话哄得半夏心花怒放,她在他的面上亲了一下,“当然!”

她两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和脖颈上轻轻蹭着,深深吸了一口,想要紧紧铭记住他的味道。

屈眳反手抱住她,“这段时日,我没有见到你……真的……甚是思念。”

他说不出任何动人心弦的情话来,只会说这些简单直白到可爱的话语。半夏笑起来,“我也是啊。”

想他,真的很想他。每夜的睡梦里,都会见到他。她感觉屈眳也是和她一样,都是这么深深的恋慕和思念着她。

屈眳紧紧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也告诉了她这一点。

真正爱慕一个人的时候,无论男女,不管性情如何,都会有迹象可循。哪里可能真的半点痕迹都没有呢?

“你在渚宫可好?”

屈眳在之前早已经打听过半夏在渚宫中如何,但还是想要听她亲耳说。

半夏点点头,但又摇摇头。

屈眳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见不到你。”她说着,又搂住了他的脖颈,“见不到你,不管如何,都是不好。”

哪怕楚王把她幽禁起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每天都见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消息,这才让她最难忍受的。

屈眳久久没能说话,心中酸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能开口。

他何尝又不是如此。

半夏在他身上靠了会,她突然想起什么,一下起来,“我没有误了你的事吧?”

屈眳有些不解,半夏解释,“那时候你不是在平定动乱么?”

她一走,封邑宫室里的家臣肯定不会把此事隐瞒下来。

“没有。”屈眳叹气,“你就不能想想你自己么?”

她的胆子不小,甚至比许多女子都要胆大的多,可是楚王这次做出来的,实在是太过。就算是她,恐怕也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