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绵绵的衣服上也不可避免地弄到了,许晚拉着木绵绵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却被林申伸手拦住了。
“这边是公共的,楼上有反复的卫生间,那边比较方便一点,许小姐跟我上来吧。”
“好。麻烦你了。”
电梯一路到了五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和楼下的喧嚣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世界。
林申把她们带到卫生间门口,“我让人给你们找两件衣服吧,外面很冷。”
说是卫生间,其实是个洗漱间,连淋浴用的浴帽毛巾都一应俱全,许晚脱下羽绒服拿卫生纸简单地擦洗了一下,一回头木绵绵已经趴在马桶上吐了一轮了。
许晚无奈,走过去给她拍着背。
木绵绵好像清醒了一点,晃晃悠悠地起来走到洗漱台旁边洗脸。
许晚冲了马桶,带着木绵绵推开门。
“你好,许小姐,这是林少给你们准备的外套。”
许晚看向来人,卫衣休闲裤打扮的随意不像是服务员,说话间俏皮的很。
“谢谢啊,那林先生人呢?”
许晚想着要走的话怎么也得打个招呼。
来人明显很高兴,“你跟我来!”
许晚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上去了。
他推开一扇门,轻缓的音乐迎面传来,伴随着细碎的说笑打闹声。
许晚略微打量了几眼,音乐室现弹的,角落里还有人在打桌球,右边有一张麻将桌,几个人在一边打麻将一边说笑,举动都很斯文,虽然在打麻将,但说不出的有一股优雅。
许晚没来得及细看,带她们来的那个人已经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申哥,人姑娘找你呢!”
那头牌桌上有人偏头看了这里一眼,“老六你怎么把人带来了。”
“怪不得自告奋勇去送衣服,我还以为你只是好奇想看看。”
林申从旁边走出来制止那群说笑的人,“许小姐。”
许晚有点尴尬,“哦,我是来谢谢你,我们就先走了。”
“欸,你们怎么这样,怎么又让韩寄赢了!”
韩寄笑着一个麻将扔过去,“滚。”转头问旁边的人,“他刚刚赌什么的来着。”
有人幸灾乐祸,“西郊的那块地皮。”
韩寄“哦”了一声,语带戏谑,“我连赢十把就把那块地送给我是吧?”
许晚在韩寄开口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看了过去,他背对着他,衬衫袖子微微卷起,捏着麻将的手好看的过分,调侃人的时候像足了玩世不恭的贵公子。
这样的韩寄,她没有见过。
那样的轻松,那样的随意。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想逃离,她压低了声音,“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到门口。”
“不用了不用了。”
夺门而逃。
包间里的音乐还在继续,老六看着半掩的门呐呐的,“就这么走了?”
林申一脚踢上去,“不然呢?你把人带过来不让人尴尬吗?”
老六很委屈地跳开了一点,“不是,是她问你在哪的。”
“那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林申看老六一副委屈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愣着干什么,去送送许小姐她们!”
“哦哦。”
音乐正好告一段落,“许小姐”三个字飘进韩寄耳朵里,他下意识地转头,“姓许?”
“对啊,怎么了?”
韩寄心里“咯噔”一下,“苏恬的朋友?”
“对啊,好像叫什么许晚,挺漂亮一姑——”
他话还没说完,韩寄已经脸色一变,起身拿了外套,“我手机呢?”
“这儿充电呢。”
韩寄走过去拿起来一看,脸更黑了。
该死的,他下午开会调的静音忘了关了。
众人看着急匆匆走出去的韩寄大眼瞪小眼都忘了动弹。
半晌后才有人开口,“他这是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