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若我的夫君心中只有自己没有国家,我才不嫁他呢。”
韩士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那我们一起回京城。”
三人说完就开始收拾行李。
李伯来问道:“少爷,棺材还带着吗?”
王阳明道:“带呀,要不然我睡哪儿。”
“要不要扯点白布?”
“干什么?咒我死呢。”
“不是这个意思,少爷,有棺材没白布,路上人家会骂你不孝的。”
“不用,我已经将虚名格掉了,再不会为虚名而累。”
三人收拾好,踏上了回京的路。
京城,韩府。
韩士聪和仙儿回来,韩夫人欢喜的不得了,两个女人去聊天去了,自不必多说。
韩文看见韩士聪带着棺材来,站立良久,好像若有所思。
“爹,你盯着棺材看什么?”韩士聪问道。
“我儿做的好,为父明白了。”
“孩儿做什么了,你又明白什么了?您搞的我都不明白。”
“你这是让我抬棺死谏对不对?”
“哎没有没有没有。”韩士聪连连摆手。
韩文这样一说,吓了韩士聪一跳,韩士聪继续说道:“这棺材是我睡觉用的,不是给您预备的。”
韩文叹息道:“连孩儿都比我有胆色,我若再吝惜自己的性命,枉为大明的臣子。”
得了,解释不清了,韩士聪直摇头表示无奈。
晚饭间,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韩夫人向韩士聪的碗里夹了一块肉,道:“聪儿最近变了很多。”
“是不是变帅了?”韩士聪道。
“变的不知羞了,还帅呢?”仙儿道。
韩夫人道:“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你身上好像有一种仙气一样。”
“韩大哥自从跟着一个叫王明阳的学习心学之后,变的神神叨叨的,还仙气呢,整日睡在棺材里悟道。”
“好棺材,我征用了。”韩文刚刚写完奏疏,听到说起棺材,便插了句话。
“爹,你别掺和了,你就是抬棺死谏也没有用。”
“即使没用我也要谏,身为人臣,岂能愧对皇上。”
韩文说这话大义凛然,非常激动,好像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样。
“爹,您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跟您说。”
“就是,老爷,让聪儿分析分析。”
韩士聪道:“我觉得这一切都是钱宁在暗中操作,钱宁本想杀害皇上,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没杀,这说明他有更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就是挑起我大明和蒙古的战争。”
“这个钱宁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皇上?皇上为什么要听他的呢?”
“这正是问题所在,想阻止皇上御驾亲征,就要先除掉钱宁,想除掉钱宁,就要先查清楚他的身世。本来这件事情张永能帮上忙,只是现在他也被控制了。”
“所以爹您就不要想着抬棺死谏的事了,根本不是皇上的事,是钱宁在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