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文人言官的德性了。
“怎么办?”
稍稍思索,柳玄鸿有了主意,静观其变,活活稀泥先。
当然了。
姬无敌的话,也不能当耳旁风。
重金堵嘴。
有了主意,柳玄鸿急匆匆的回府了。
筹备金银,藏在船里,送于姬无敌……
另一边。
柳玄鸿一走,扬州这些属官,也没心思呆下去,纷纷起身告辞。
“督公留步,下官告辞。”
“姬大人回来了,下官告辞,不必送。”
“时间仓促,未曾招待好,下次两位大人再来,下官一定好好招待。”
“留步两位大人……”
走了。
客客气气,一片祥和。
“贤弟?”
有些喝高的王承恩,大着舌头,一扶姬无敌肩膀:“船只妥当,大队人马可先回京,愚兄醉了,就劳贤弟费心……”
“搀督公去休息。”
姬无敌很嫌弃,唤来王承恩的随从,指了指堆成堆礼盒:“还有这些,一并拿走送到督公住处。”
“不可不可,愚兄怎能全要,平分平分……”
话还没说完,王承恩一头栽在随从怀里睡了。
“大人这?”
“听本官的。”
没管王承恩真醉,还是假醉,姬无敌吩咐句好生伺候,便转身离开。
此时已经是下午。
最多两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靳一川也该率领大部队启程回京了。
否则。
船到了,他们还在路上。
来到后院。
靳一川正率领一众锦衣卫,套好马车,装着军械、帐篷、粮草等乱七八糟的。
接近收尾。
“大人。”
看到姬无敌,靳一川连忙上前行礼:“再有一刻钟,就能启程,内廷那边,也都准备好,大人还什么吩咐?”
“天地会迟迟未动,应该是盯上兑换的银子……”
“大人?”
听到这话,靳一川心头一颤,连忙抱拳道:“大人可是想让下官,带人荡平丽春院?”
“想多了,计划不变。”
姬无敌可没这个想法,拍了拍靳一川的肩膀:“我们进城已有两日,扬州卫所迟迟不动,显然是魏忠贤,早有安排,启程之前,绕一下五通钱庄。”
“大人是想?”
靳一川明白了,这是让他吸引所有人目光,确保水路的安全。
“多加小心,若遇到袭击,便烧了辎重车辇,轻装前行。”
叮嘱了一番,姬无敌找找一个机灵点的人,前去通知沈炼二人,配合靳一川做好这个局。
至于兑换的银子。
则是逛一圈,再回到五通钱庄。
明日一早,由钱庄护送到码头。
这么一来,就是银子被劫,也是劫的钱庄的银子。
没离手,不算完成交接。
还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钱庄自己,也会做好保密工作。
等银子上了船,钱庄那边泄密,姬无敌也不担心。
不到半个时辰。
靳一川率领大队锦衣卫启程了。
混合着内廷一众人马,将近一千人的队伍,在扬州城招摇过市。
几乎是同时。
天地会,以及扬州锦衣卫,便放出探子,密切监视。
天地会的目的,不用讲。
扬州锦衣卫。
姬无敌猜的没错,确实是疯了魏忠贤密令。
但不是打劫,而是暗杀。
串通扬州城外,或自己假扮山贼……
总之一句话,不能让姬无敌活着回到京城。
但此刻。
无论天地会、扬州锦衣卫,还是其他江湖势力,目的都很一
致。
劫了这三百万两银子。
至于姬无敌。
能杀则杀,杀不掉,也不算太亏。
扬州城暗流涌动了。
驿站内。
安静如常。
细心观察,就会发现,驿站的杂役,多是生面孔。
锦衣卫高手假扮的。
真正的杂役,全被绑了,藏在仓库里。
“怎么回事?”
“我们还没回来,怎么就启程了呢?”
逛街卖东西的春桃和银杏,望着缓缓出城的队伍,直接懵了个大逼。
姬大人不要她们了?
不能啊。
今早还是他给的银子,命她们上街买礼物。
就是不要她们。
送娘娘礼物,总该拿回去吧。
“怎么办?”
银杏快急哭了,手里还提着一大堆东西,挤也挤不过去,喊叫声,也被锣鼓声淹没了。
“我也不知道。”
春桃也想哭,委屈吧啦的剜了一眼银杏:“都怪你,非要看戏,这下好了吧,大人生气不要我们了。”
“你不也听得入迷嘛,怎么就怪我了呢。”
银杏也是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银杏竟撇着嘴哭起来。
别说。
还真有点可爱。
“哭什么哭,我们自己雇车回去。”
有点烦,也有点气,春桃哼了一声,拉起银杏,推着围观人群,费劲吧啦的挤出去。
“大骗子!”
“说明天才走,合着就为骗我们。”
“等回京之后,必给娘娘告状,看他还敢嚣张,丢下我们就跑。”
“……”
春桃的嘴巴很碎,拉着抹泪的银杏,嘀嘀咕咕的去找车行。
“别骂了春桃,我们是奴婢,这样不好。”
抹着眼泪,银杏吸着鼻子,喃喃着为姬无敌辩解道:“大人兴许是有急事,不得已才丢下我们,说不定,已经吩咐驿站,送我们回京呢。”
“对呀~”
春桃一下反应过来,冲着银杏嘻嘻一笑:“还是妹妹聪明,我们……我们……”
话说一半,春桃结巴了。
因为她看到,两个特别熟悉的人。
姬无敌,沈炼。
“怎么不骂了?”
姬无敌走过来了。
上街,就是为了找她们两个人。
顺便暗中观察,有哪些可疑之人,都属于哪些势力。
很巧……
也不能算巧,哪怕是在人群中,春桃二人也很扎眼。
小小身板,提着一大堆东西。
想不被人看到都难。
“大……大人……”
“叫公子。”
姬无敌抬手弹了一下春桃额头:“胆子不小啊,还想着回宫给我黑状。”
“没……没有的……奴婢就是说说……”
春桃一下慌了,又害怕又委屈,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这就要哭?”
小丫头也太不识斗了,姬无敌无语的翻了下白眼:“原谅你们了,沈炼?先送她们回去。”
“好的公子。”
沈炼微微点了下头,很是鸡贼的看向春桃二人:“你们误会了,公子上街,就是来寻你们回去的。”
“啊?”
春桃和银杏惊讶了,一眨一眨的眼睛,满是意外。
“走吧。”
沈炼笑了笑,接过二人手里东西,朝着不远处客栈去:“来吧,公子让厨房,做了不少好吃的。”
“谢公子,刚才……奴婢太不应该了……”
“去吧。”
姬无敌压根就没生气,挥了挥手,让二人跟着先沈炼回去。
至于沈炼的多嘴解释。
姬无敌也能够理解。
若是他要倒了,沈炼哥仨的靠山也就没了。
驿站。
“督公?”
“姬大人?”
“请留步,请留步,柳某就不叨扰,船只一事尽管放心,包在老夫身上。”
“……”
柳玄鸿笑眯眯的拱着手,对姬无敌和王承恩二人,那是非常的客气。
无他。
见识到王承恩的离开,柳玄鸿也怕。
这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
别说在当官了,还有没有勇气活着,都很难说。
杜茂是栽了。
即便日后崛起,今日之辱,也会伴随他一生,成为笑谈。
“柳夫子客气。”
回了个礼,姬无敌起身送出了出来。
至于王承恩。
则在扬州一众属官拍马屁声中沉沦了。
“今日之事,多谢姬大人帮衬。”
走出房门,柳玄鸿也不装了,规规矩矩的行礼拜谢。
虽说刁难杜茂的人,是王承恩。
可柳玄鸿心里明白,若非姬无敌袖手旁观,冷眼看戏,王承恩没这个胆子。
这份善念,必须把握住。
“柳夫子可把本官搞糊涂了。”
姬无敌装起来了,淡淡扫了一眼柳玄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船只一事大人费心,等回京之后,定下陛下美言。”
“这倒不必……”
美言。
柳玄鸿哪敢啊。
不说周廷儒,就是钱谦益,也能一只手碾死他。
“都是为陛下分忧,柳某不敢邀功。”
柳玄鸿故作镇定,随即话锋一转:“杜茂之心胸,不如妇人,姬大人还是早做打算安排,免得吃了暗亏。”
“了然。”
姬无敌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
但对柳玄鸿,也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了解。
唯利是图的婊子。
还是当完又立的那种。
在他眼里,没什么党派之分,只要对他有利,就是衣食父母。
好事。
这样的人,最好驾驭和利用了。
“姬大人?”
“若是没别的事,柳某就先走……”
“还有句话,要送柳夫子。”
打断了柳玄鸿,姬无敌不咸不淡的看过来:“为官者,岂能与匪患为伍,柳夫子若真想进京,趁早断了。”
“姬大人您这是?”
柳玄鸿惊了,缩在袖袍的手,不由的抖了起来。
姬无敌知道了。
知道他和天地会有瓜葛。
此事若是传入京中,皇帝不发怒,周廷儒也容不得的他。
天地会除了刺杀阉党,东林党一些人,也在天地会刺杀名单中。
比如钱谦益。
据天地会传言,钱谦益与境外建奴(奴清)来往密切。
真与假,不清楚。
柳玄鸿也不在乎,虽说近几年,建奴发展迅速,大有摆脱朝廷控制的趋势。
可现在,建奴还是大明属臣。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不必担心,本官也是道听途说。”
抓住小尾巴就好,姬无敌并不是想一棍打死:“天色也不早,就不送柳夫子了。”
“谢姬大人。”
拱了拱手,柳玄鸿抽身走了。
姬无敌什么意思。
柳玄鸿心里很清楚。
逼着他就范,或投鼠忌器。
若是不答应,勾结天地会的帽子一扣,锦衣卫就可以抄家杀人了。
小辫子被揪住了。
柳玄鸿难受了,但却没惊慌。
这是因为,姬无敌不想动他。
是凶险,也是机会。
如果。
如果屁股坐到姬无敌这边,等崇祯收回大权,自己进入内阁,希望会很大。
如果失败。
不仅全家被杀,还要抹黑,遗臭万年。
本就是士子,柳玄鸿太
驿站。
“督公?”
“姬大人?”
“请留步,请留步,柳某就不叨扰,船只一事尽管放心,包在老夫身上。”
“……”
柳玄鸿笑眯眯的拱着手,对姬无敌和王承恩二人,那是非常的客气。
无他。
见识到王承恩的离开,柳玄鸿也怕。
这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
别说在当官了,还有没有勇气活着,都很难说。
杜茂是栽了。
即便日后崛起,今日之辱,也会伴随他一生,成为笑谈。
“柳夫子客气。”
回了个礼,姬无敌起身送出了出来。
至于王承恩。
则在扬州一众属官拍马屁声中沉沦了。
“今日之事,多谢姬大人帮衬。”
走出房门,柳玄鸿也不装了,规规矩矩的行礼拜谢。
虽说刁难杜茂的人,是王承恩。
可柳玄鸿心里明白,若非姬无敌袖手旁观,冷眼看戏,王承恩没这个胆子。
这份善念,必须把握住。
“柳夫子可把本官搞糊涂了。”
姬无敌装起来了,淡淡扫了一眼柳玄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船只一事大人费心,等回京之后,定下陛下美言。”
“这倒不必……”
美言。
柳玄鸿哪敢啊。
不说周廷儒,就是钱谦益,也能一只手碾死他。
“都是为陛下分忧,柳某不敢邀功。”
柳玄鸿故作镇定,随即话锋一转:“杜茂之心胸,不如妇人,姬大人还是早做打算安排,免得吃了暗亏。”
“了然。”
姬无敌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
但对柳玄鸿,也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了解。
唯利是图的婊子。
还是当完又立的那种。
在他眼里,没什么党派之分,只要对他有利,就是衣食父母。
好事。
这样的人,最好驾驭和利用了。
“姬大人?”
“若是没别的事,柳某就先走……”
“还有句话,要送柳夫子。”
打断了柳玄鸿,姬无敌不咸不淡的看过来:“为官者,岂能与匪患为伍,柳夫子若真想进京,趁早断了。”
“姬大人您这是?”
柳玄鸿惊了,缩在袖袍的手,不由的抖了起来。
姬无敌知道了。
知道他和天地会有瓜葛。
此事若是传入京中,皇帝不发怒,周廷儒也容不得的他。
天地会除了刺杀阉党,东林党一些人,也在天地会刺杀名单中。
比如钱谦益。
据天地会传言,钱谦益与境外建奴(奴清)来往密切。
真与假,不清楚。
柳玄鸿也不在乎,虽说近几年,建奴发展迅速,大有摆脱朝廷控制的趋势。
可现在,建奴还是大明属臣。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不必担心,本官也是道听途说。”
抓住小尾巴就好,姬无敌并不是想一棍打死:“天色也不早,就不送柳夫子了。”
“谢姬大人。”
拱了拱手,柳玄鸿抽身走了。
姬无敌什么意思。
柳玄鸿心里很清楚。
逼着他就范,或投鼠忌器。
若是不答应,勾结天地会的帽子一扣,锦衣卫就可以抄家杀人了。
小辫子被揪住了。
柳玄鸿难受了,但却没惊慌。
这是因为,姬无敌不想动他。
是凶险,也是机会。
如果。
如果屁股坐到姬无敌这边,等崇祯收回大权,自己进入内阁,希望会很大。
如果失败。
不仅全家被杀,还要抹黑,遗臭万年。
本就是士子,柳玄鸿太
驿站。
“督公?”
“姬大人?”
“请留步,请留步,柳某就不叨扰,船只一事尽管放心,包在老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