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寒冰床上。姜君行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对姜浩林元帅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这么个整人的法子在氏族刑法里也是首屈一指。呼吸着白色的寒冷,姜君行默默想到“希望能挺的过去,希望别断子绝孙。”
同样遭罪的,还有一条青绿色的小蛇。此时,小蛇蜷缩成一团,愤恨的看着旁边的冰棍,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虽然路上已经试过不少次了,但每次也只能让姜大公子嘶嘶的疼一下,甩甩手道“娘的,疼咧”。接下来遭殃的便是它了,整一套姜氏麻花结绳法,虽然它比绳子还灵活,几次下来也是吃不消了,饶是不敢再贪恋咬那一下的快活。
一夜终究是过去了。
第二天也就这样悄悄逝去。若说真有什么大事,恐怕就是边境线上,两族终究是忍不住起了点小摩抆。毕竟两军边线相隔不过几余里地,隔阵相望。充满灵气的世界里,士兵们虽不是翻云覆雨的大能,终究是习得几分法术,几里地的距离,厉害点的还是大抵能看的清楚。这一来二去的,厌恶之情自然而生。尤其是前哨的斥候兵,随着两军将巡逻线不断前压,有时甚至会出现大眼瞪小眼的场景。不动手?不动手谁就是孙子!
“斥候二队,你们这副模样又是为何?”右统领看着从巡逻线归来的一队斥候,说道。旁边,是新上任的毛头小子姜宁远,年纪不大,军衔不小。凡入伍者,必先从普通战兵做起,等在军演中干翻同级的五个战兵,就有机会做那对身体力量和敏捷要求极高的斥候。再往上啊,伍长,营长,副统领,统领,元帅。这些可不是一般族人能担任得起的,没点武功仙法,那可爬不上去。姜氏如今二十万大军,伍长不过千余人,营长百余人,副统领九人,统领三人,分为右中左三军,再往上,便只有姜浩林元帅了。武功秘籍,仙法虽多,学不学的成,那得看天赋。当然这只是军队里,那些有天赋学习仙法的人,大抵不会进入军队受苦的,毕竟军队就意味着军纪,这些闲散的仙风道骨的人,受不得这些,因而军队里大抵是习武至上乘者居多。
千年之令,结束还有一天。
此时,我们的右副统领终於发话了:“告诉我,你们这是为何!”这一吼,终於是让眼前的一队斥候从先前被统领大人责问得恐惧中挣脱出来。远处中军的了望台上,站着左统领中军统领,还有元帅,三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都忍俊不禁。中军统领说到:“这小子,上任没几天,倒学的有模有样,刚刚那一吼,连我也被吓了一跳啊哈哈”元帅说到:“别的不好好学,尽搞这些旁门左道,刚刚那应该是霸王怒的功法,我在宝藏阁的藏书室里见过的,运气胸腔,一气连绵而悠长,最适合持久作战,被他这么一改动,倒是成了军前叫阵的伎俩。”
此时左统领接话道:“这孩子,藏书室里怕是都被他摸透了,可这摸来摸去,也没见他摸出什么东西,反而是旁门左道不少。炼火术没学成,被他用来炒菜。霸王吼糟蹋成叫阵骂娘法子,哈哈,到还真是有趣,我们几个半老不老的家伙,要是没有他,恐怕还真有点寂寞不成。”
阵前,那一队斥候终於是颤颤巍巍的说到:“跟,跟对面起了点小摩抆,便打了一架,由於战令未下,所以我们也都没有出刀,赤手空拳扭打了一番。”
姜宁远见自己上司右统领仿佛没什么动静,便明白这是给自己一个熟悉前线的机会,也好在士兵中混个眼熟。便开口道:“详细?”
那斥候小队的队长上前一步说到:“此事怪我,
我们在巡逻时,我远远望见对面四里处有一队巫氏的斥候,我自忖眼力过人,军里比我看的还远的斥候我还没见过几个”想必是说到了自己的长处,声音也硬朗起来了。接着补充道:“想着如此距离对面应该看不太真切的,便朝那边扭了扭屁股,还拍了两下,不料对面竟然有比我看的还远的,二话不说带着一群斥候冲了过来,我心想咱们姜氏可不能还没开打就示弱啊,便带头也冲了过去。” 姜宁远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说到:“你告诉我,对面几个人?”那斥候说到:“十个,是两个小队,我们一个小队!”姜宁远又接着问道:“是输了赢了?”那斥候自豪的说到:“输了,但是我们打的一点也没有示弱,这边五个兄弟都还勉强能动,走的回来,那边起码三个人被我把屁股腚打的开花。”话音突然一顿,又嘿嘿笑了起来:“那个带头冲过来的,打架着实厉害,压着我打,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背地里阴了他一手,恐怕这两天去茅坑大便是有点困难。说不定,从此以后还会喜欢上男人呢。”
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一向不苟言笑的右统领竟然也是破天荒的呵呵了一声。众士卒看向那斥候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毕竟敢五个打十个,还能战功“不菲”的人,谁不崇拜。果不其然,姜宁远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姜竹,我是被爹娘在荒郊野外的竹林里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