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翻过身,抬眼看向余渊臻,后者姿态是好整以暇的,眼神却是怀夹余辜所不懂的虔诚凝望,他的手指很轻巧,几乎没让余辜觉得有多少反感的时候,一声锁扣轻响,金链子就被摘了下来。
“……”
余渊臻慢慢凝视那个人蓦然停顿的眼神与话语,缓缓牵扯出一个笑来,声音极为轻缓的道:“你好像很不喜欢。你不喜欢,那就不要了。”
“……”
呵。
余辜低笑了声,眼神喜怒莫测的又复杂的意味不明,声音略微发抖,“你怎么以前不知道,我不喜欢呢。现在就知道了?”
“人不是不可以改,也不是不可以变得。”余渊臻轻声道,“从前不知道的事,现在才知道,不奇怪。奇怪的是,知道了却不愿意改。”
“那是虚假。”
那是虚假。
“虚假是不好的,我想的不是虚假……是长久。”
倘若能长久。
半晌。
“哦。”
这就是余辜的回复。
余渊臻失笑而宠溺的看着他,余辜坐立在床上,低垂着头不知在思量些什么。总之身旁是静默了一下,这份静默使得空气都压迫得他觉得有些窒息一般的难过。
……难过?
苦涩总是说不清道不明且是没由来的,不问因果,但看眼前。
所以说他最讨厌没由来的东西,没由来的爱跟因此而纠生出的恨,以及没由来的……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样东西。
闪闪发亮的戒指。
“……我想跟我的爱人,共度一生。”
那个人以极其郑重跟坚决的姿态如是说。
“我爱他。我愿对他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他、珍惜他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他永远忠实。”
那是结婚誓词。
“可不可以,请他答应我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