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原君的话来说,“情执”的味道就像是一道甜品,酸中带甜,入口即化。对方对苏辂越是偏执,造的孽越多,这“情执”的味道就越好。如果不解决源头,原君甚至可以循环吃。
【多谢款待。】
池宁顺势改变了手的方向,从苏辂的脖颈下移到了肩膀,拍了拍,做足了慈爱老父亲的模样。
苏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最近一段时间颇感疲倦的脖颈,在池宁单手抚过之后,瞬间就松快了不少。好像有一副自己都不知道的重担,就这么被池宁给轻松化解了。
池宁眯起眼,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偶尔会出现神情呆滞,大脑迷糊的状态?”
苏辂如实点了点头:“是的。”而且,这种迷糊状态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甚至开始感觉好像有人趁他迷糊的时候抱住了他,越勒越紧,直至窒息。
“以后就不会了。”池宁笑着对苏辂保证,“爹会让那人付出代价的。”
池宁利用起自己的儿子从来都不会手软,但若让他知道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敢欺负他儿子,那他一定会让对方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就是这么护短,他的儿子只有他能欺负!
当然,池宁做好事是一定要留名的,他也不怕苏辂看出什么端倪。利用神秘力量建立威信,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对方不知道你的底细时,你越莫测,对方就越不敢以下犯上。池宁想当好这个大家长,总得有点不一样的本事。
“爹是说……”苏辂其实早就对自己身体的异状起了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解决办法,才隐忍至今。
所以池宁一说,苏辂就信了。
不等父子俩详谈,宫中就出了大事。具体什么大事没有消息泄露出来,大家只知道宵禁提前了,家家户户闭门闭窗,池宁的儿子们也无法再应邀前来,还是夏下让东厂的番子跑了一趟,才解释清楚了情况。
池宁并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因为他很快就会知道。
第二天,终于能腾出手的夏下,就把事情的始末,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当着池宁的面叙述了一遍。这事与夏下负责追查的逆党有着莫大的关系,夏下负责督办,暂时还不需要担心。反倒是夏下有些着急池宁:“真不用我与陛下顺便说一下您的事情吗?”
“我心里有数。”池宁摇了摇头,“你最近先忙手头上的事,别总往这边跑。”
这一日的戒严仍没有结束,大家都不能随意走动,京城内人心惶惶,谣言四起。昨夜不得已借宿池宁家的苏状元,今天依旧得在府上暂住,幸好赶上休沐,不然苏状元都没办法与人解释,他为何会借宿在东厂太监的私宅里。
有人没办法随意走动,自然就有特权阶级可以践踏人间一切法律。